雄安新区旨在建设国际一流创新型城市、数字智能之城,《河北雄安新区总体规划(2018-2035)》更是打榜新区作为北京非首都功能疏解集中承载地,将产业发展重点集中在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现代生命科学和生物技术产业、新材料产业、高端现代服务业、绿色生态农业以及数字商务发展示范区和金融创新先行区六个方面,并以此对配套基础设施建设给出方向指引。本文通过对总体规划的理解,运用要素禀赋论、相对优势、产业联动理论,在综合分析雄安区域竞争优势的前提下,借鉴上海浦东新区、深圳经济特区扬帆远航的成功经验,也吸取河北曹妃甸、天津滨海新区发展停滞不前的教训,在此基础上对产业发展模式进行可行性探索,以期为推动雄安产业建设目标的实现建言献策。
01理论基础
区域产业联动理论
国内经济学者叶森认为区域产业分工是基于区域的比较优势,在产业链和价值链中专注于特定环节形成具有比较优势的产业集群。处于不同产业链环节的产业集群需要彼此的合作互动,处于同一产业链环节的产业集群也需要通过合作来提升整个地域产业的能级。
区域比较优势理论
区域比较优势理论是在亚当·斯密的绝对优势理论、大卫·李嘉图的比较优势理论和赫克歇尔和俄林的要素禀赋理论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同区际贸易与区域分工的概念密切相关。它一方面汲取了马歇尔外部经济原理,另一方面继承了俄林生产要素禀赋论,揭示了不同区域比较优势差异对资源配置的作用,原来是试图回答发展中国家如何在世界经济中发展定位的问题,现在这一理论也被广泛应用于一国区域经济发展中。该理论认为,按照比较优势理论的观点,拥有不同比较优势的地区应充分发挥自身的比较优势,通过利用比较优势来发展自己,专注优势产业的发展。
02雄安新区产业规划解读
国家发改委主任何立峰强调,要把创新驱动作为新区发展的根本动力;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首席研究员张燕生认为雄安新区今后将成为中国的“硅谷”,是中国成为创新型现代化国家的心脏区域。雄安新区有着更为长远的战略需要,即探索人口经济密集地区优化开发新模式,调整优化京津冀城市布局和空间结构,培育创新驱动新引擎。
非首都功能疏解承载区
北京是我国的政治文化、科技创新、国际交流中心,这些定位的形成和配套的社会服务基础设施是相辅相成的,所以符合北京发展需要的一些高精尖、创新产业依旧会被保留。根据规划纲要,雄安新区重点是疏解一般性产业特别是高消耗产业,区域性物流基地、区域性专业市场等部分第三产业,部分教育、医疗、培训机构等社会公共服务功能,部分行政性、事业性服务机构和企业总部等四类。
创新中心——中国硅谷
北京拥有中国最高水平的研发强度,也是中国科技进步贡献率的主阵地,北京还拥有中国教育资源最优的大学、技术水准最先进的科研院所以及素质最高端的科研人才,但地域空间有限太过拥挤,缺少转化空间。雄安新区的规划,既可以激活北京的功能,也可盘活整个京津冀这一张格网,从而可以把北京科技、文化、人才和国际化的优势聚集起来,在京津冀形成创新中心、高端制造中心、现代服务中心,全力打造中国的硅谷。
03中国新区发展经验
深圳经济特区崛起因素分析
1)经济特区的属性
深圳是我国改革开放经济特区的第一批实验者,在特区政策的福音下,对外来投资者在企业设备、原材料、零部件的进口和产品出口层面,给与公司所得税税率减免,在外汇结算和利润汇出,土地使用,以及外商及其随行家属成员的居留和出入境手续等方面给与特殊照顾。特区建设的驱动下,外资的流入使得深圳拥有了盘活区域产业经济的资金,这也为之后先进技术、现代企业管理经验、高素质人才的引进撕开了口子,更为特区产业经济的崛起奠定了坚实物质基础。
2)生产要素的集聚
如果说特区的设立拉动了深圳的发展,那么生产要素的集聚则促成了其腾飞。生产要素包括土地、资本和劳动力,深圳随后的发迹与这些生产要素的优化配置息息相关,尤其是资本和劳动力。
金融要素的集聚推动银行、证券等各大金融机构如雨后春笋涌现深圳,推动利率市场化提前区域性实现,降低了企业融资成本,盘活了深圳资本流通,成就了第一批产业园区。深圳毗邻香港,运用“三来一补”[ 三来一补:指来料加工、来样加工、来件装配和补偿贸易,是改革开放初期尝试性地建立的一种企业贸易制度,由外商提供设备、原材料和来样,并负责产品外销,中国企业提供土地、厂房、劳动力。]模式在国际大分工中精准定位,成功成为香港产业转移的首选之地,顺势吸收了广东乃至全国的诸多廉价劳动力,促使深圳成为名副其实的移民城市。
3)顺势而为的产业选择
深圳产业发展是顺地区、格局、时代之势的成果,初期在“兼收并蓄、三来一补”的驱动下,加之与香港为邻的区位优势,抓住产业转移的机遇,引进了初级加工制造业,支撑了特区先期阶段的发展。80年代中期,市场竞争激烈,低附加值、高消耗的初加工已无法满足新阶段的产业发展需求,在摸索产业升级的道路上,深圳重踩科创,毅然决定发展高新技术产业(先是科创然后是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当地政府先是对此类产业大开绿灯,提供一条龙服务,随后又扶植一批产业园群的建立,全方位、多层次的推动深圳科技产业的发展,促成了如今中国高新技术产业核心竞争力的形成。
上海浦东新区发展因素分析
1)有效统筹国际国内要素市场
浦东重视要素市场的建立,利用平台构建助推多元化要素市场发展,充分利用国内国际两种资源两个市场的双向循环和共同推动。浦东先后建立证交所,期货、黄金、钻石现货交易所,银行同业拆解、中国外汇交易中心等金融机构,使资本要素有效集聚。市场配套条件的完善、市场化制度的标准,优化了招商引资环境,外资陆续进入,浦东实现了对国际资本、人才、技术等资源的有效应用和转化,推动了其金融业的壮大。
2)区域联动的加强
开放初期,浦东推行浦西支持浦东的“东西联动”发展战略,浦西知名高校、科研机构纷纷进行创新助力,并贯通长三角上海—南通—盐城—连云港的北翼大通,使浦东的金融、贸易、航运服务有效为江苏、浙江的制造业形成配套带动,充分发掘苏浙的资本、劳动力要素优势,使浦东传统产业顺利转移实现产业结构升级,从而加强了沪苏浙三省的跨省合作与区域联动性。
天津滨海新区发展经验
1)产业主发展模式难以为继
2005年——2015年是滨海新区经济最为耀眼的十年,经济总量由1634亿元壮大至9270亿元,但是其后开始逐渐走低。新区成立初期,为更好协同京津冀区域发展,国家级优惠政策接踵而至,随之重大项目建设工程被引进,大项目建设可以推动优势产业集聚,这带动了新区装备制造、石化、电子信息、轻纺、新能源、新材料、生物医药、航天等八大优势产业的形成。但是全球经济低迷、金融市场动荡、国内信贷紧缩的突袭,致使引进国资和大项目支撑这种高投入高增长模式难以为继,应转投市场寻求民营资本的支持。
2)功能定位模糊,产城未融合
国务院对滨海新区的功能定位是依托京津冀、服务环渤海、辐射“三北”、面向东北亚,努力建设成为我国北方对外开放的门户、高水平的现代制造业和研发转化基地、北方国际航运中心和国际物流中心,逐步成为经济繁荣、社会和谐、环境优美的宜居生态型新城区。但滨海在实际发展过程中仍以制造业为主,事实是2010年中国制造业的过剩产能已经达到30%;2009年斥资万亿元建设于家堡、响螺湾中心商务区,计划吸引北京的金融产业转移,打造北方的金融中心,但当前实际却是大楼林立,门厅冷落,人烟罕至,绝大多数基础设施被闲置。这也从侧面证明新区产业引入需在统筹的前提下进行合理资源配置,而进行资源配置时,还要根据经济社会的发展将民众的如吃、住、行、文化、体育等民生问题,纳入考虑范畴,充分考虑产城融合问题,否则就会导致城市发展与规划方向偏离,烂尾工程拖垮区域经济的后果。
河北曹妃甸工业区
曹妃甸工业区成立伊始,基于其港口、资源和区位优势条件,作出发展大港口、大钢铁、大化工、大电厂四大战略产业的规划,但事与愿违这四大产业并未发展成为优势产业。
1)港口产业服务功能缺失
首先是港口,依据全球港口发展规律及实际发展情况,在区位优势的基础上,发展货物挑选、配送等贸易服务,形成系列产业闭环。曹妃甸港虽已具备疏散与运输的功能,也曾在近年凭借货物吞吐量跃居全国十大港口之列,但除了装卸和临时存货运输环节的收益,并不具备贸易服务功能,致使区域效益几乎为零。
2)钢铁产业不具资源、区位优势
再看大钢铁首钢项目,因精品钢铁炼钢成本远高于同行业,亏损严重无法扭转。加上我国铁矿石多进口于澳大利亚,且钢铁消费增长极以长三角、珠三角地区为主,从大型钢企实际布局来看,除包钢外,剩余基本全在南方,故此钢厂南方布局的趋势越发明显,由此可见曹妃甸钢铁的发展并不具备资源、区位优势。
3)石化产业区域联动无法形成
接着是石化产业,曹妃甸发展大化工产业的初衷是基于本地冀东油田的丰厚储量,尤其是南堡整装大油田10亿吨的惊人勘探结果,另外,还可依靠深水码头进口原油,且中石油、中石化商业储备基地已在曹妃甸先后落成,但随着南堡油量重新勘测推翻了之前10亿吨的黄梁美梦,而且天津滨海新区距离曹妃甸不足百里,中俄、中沙大炼油项目已落户前者,从产业布局角度看在后者部署同样大规模的石化项目不利于区域联动联通,竞争关系会弱化彼此产业特色和产业效益。
4)大电力产业循环经济雷声大雨点小
对于曹妃甸工业区来说,电厂是其配套的基础设施,重要程度不言而喻,但站在产业角度来看,区域带动作用却极为有限,大电力的代表华润两期工程,头期工程落地许久,二期工程迟迟无法推进,使工业区的发展形势更为严峻;再从循环经济示范区的角度看,电力电厂是个基础环节,而且循环经济的推进也还处于规划和喊口号阶段,无法发挥电力余热使其成为循环经济的下游产业原材料,更遑论依靠大电力产业振兴工业园区。
04对雄安产业产业规划启示
地区产业的定位选址需要综合考量交通、地质、水文、建设成本等因素,除此外,还要考量区域资源禀赋、相对优势、与周边城市联动性以及产品服务承接市场这些核心条件。站在城市经济发展的角度,资源禀赋是功能器官,产业抉择是骨骼,区域联动是肌肉,市场则是注入机体生命与活力的血液。
深圳的港口、毗邻香港、对外开放口岸的地理位置优势决定了其初期加工制造业的产业方向,廉价劳动力的要素优势支撑了产业的发展,对口周边及海外市场促成了该产业的持续与壮大;新时期高素质创新人才要素发起了深圳高新技术产业的成长方向,资本的流入带动了产业园区的集聚,国际国内双市场的开拓拉开了其行业领头兵的帷幕。
浦东的崛起不同于深圳的一穷二白,前者已有一定的产业基础,初期通过配套基础设施的完善和环境整治来优化招商引资条件,为外资的涌入提供良好氛围;中期利用自身要素统筹、国际国内双向市场的优势培育打造重点功能区奠定了其产业框架,沪苏浙三省的跨区合作联动推动浦东产业结构转型,为后期“4+4+X”的产业格局上海经济支柱的打造立下汗马功劳。
而天津滨海新区和曹妃甸工业区虽具备自然资源以及港口区位优势,但下游相关服务产业功能缺失,目标市场、客户群体不明确,且在区域联动性方面,不能与周边优势互补良性互动,甚至存在竞争关系,这就会使产业发展陷入困境,出现发展结果与产业规划错位的后果。
作为同为国家级规划区的雄安来说,要想依靠产业来带动区域的经济发展和达到功能定位的预设目标,也要遵循上述发展规律,吸收借鉴前期特区、新区的发展经验,结合自身区位优势和资源禀赋,利用好新区政策扶持优势,科学合理规划本区产业发展之路,避免出现新区烂尾工程、停滞不前的尴尬局面。
05雄安新区产业发展路径
产业发展模式
建设好雄安新区,最重要的还是产业的选定和发展,这就要尊重市场,尊重经济规律、产业规律。要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充分考虑新区自身自然资源、资本、劳动力要素优势,还要结合周边区域产业现状,形成京津冀区域产业联动性,在有形手和无形手的协调配合下,科学合理布局产业。
产业发展次序
(一)基础设施产业先行
铁路、车站、机场等交通基础设施是一个城市经济的通行证,也是城市产业规划的优势资源,雄安新区产业的引进发展更需要此类基础设施的支撑,可为雄安新区集中承接北京非首都功能产业疏解提供有力支持,也便于各生产要素的集聚与流通。
此外,城市建设的配套设施机构教育、医疗卫生、银行等金融机构也要循序渐进分批建设引进,围绕上述领域,幼儿园、小学、中学、雄安大学、高等医院筹建已启动,一些公司实体也已陆续完成注册。
基础设施的完善是对后续产业的入驻、人才引进铿锵有力的保障。
(二)绿色生态农业、旅游业
安新白洋淀素以物产和秀丽风景著称于世,更有“日进斗金”、“四季皆秋”、“北国江南”、“鱼米之乡”的美誉,是国家5A级景区,植被覆盖率高、环境优美、物产丰富,其中水生生物包括浮游生物、底栖动物、鱼类和水生植物。浮游藻类92属,底栖动物35种,水生束管植物16科34种,鱼类17科54种。同时有鸟类19科26种,形成了良好的食物链结构,成为华北地区重要的水产品基地。新区可以凭借优势自然资源顺势发展生态旅游业和农业,并在此基础上衍生出诸如餐饮、文化娱乐等相关服务产业,将区域特色产业化发展。
(三)现代生命科学和生物技术产业
雄安新区雄县地热、石油、矿泉水资源丰富,年产石油30万吨、天然气1800万立方米,地热面积320平方公里,储量821.78亿立方米,矿泉水资源总储量4亿立方米,碘、锂、锶、偏硅酸和矿化度均达到国家矿泉水饮用标准。容城县已发现砖瓦制造用粘土、建筑用沙矿产资源。安新县境内地热资源储藏面积达350多平方公里,储量150多亿吨。
生物技术是以现代生命科学理论为基础,利用生物体及其细胞的、亚细胞的和分子的组成部分,结合工程学、信息学等手段开展研究及制造产品,或改造动物、植物、微生物等,并使其具有所期望的品质、特性,进而为社会提供商品和服务手段的综合性技术体系。产业涉及医药、农业、海洋、环境、能源、化工等多个领域。雄安新区具有先天性的生物、植物、能源优势,加之北京相关研发机构的转移,双向发力可助雄安新区生物技术产业的发展。
(四)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
新一代信息技术是国务院确定的七个战略性新兴产业之一,国务院也曾要求加大财税金融等该类产业的扶持力度。通用定义将新一代信息技术划分为六个方面,下一代通信网络、物联网、三网融合、新型平板显示、高性能集成电路和以云计算为代表的高端软件。
雄安新区已完成注册公司包括:中国移动、腾讯、联通、电信、360、百度、阿里、京东、蚂蚁金服等科技信息通信巨头企业,外加新区产业政策的扶持,这些产业的集聚更有利于该领域人才、资本要素的引进,从而为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的发展壮大奠定基础。
(五)高端现代服务业
雄安新区不具港口区位优势,无法发展贸易产业,且该地产业基础薄弱,需要吸引更多社会资金进入实体经济,当前,服务产业的发展要有政策指导、财税优惠、融资支持、政府采购等措施,好整合资源、突出重点,大力推动金融、物流、设计、信息等生产性服务业发展,加快解决区域生产性服务业供给短缺的问题。不断创新商业模式、服务方式和经营业态,开拓新的市场空间,促使新兴服务业态成为服务业发展的新动力和经济发展的新增长点。故此发展高端现代服务业[ 高端现代服务业:以技术性、知识性的服务和公共服务为主,具有技术密集、知识密集、资本密集、高附加值、高聚集性的特点,依托信息技术和现代管理理念支撑发展。]既是形式所迫,也是新区经济发展的必经之路。
06支柱产业培育
国内电子信息产业前10强总部或区域总部均下榻在深圳,如今深圳已然成为中国重要的IT产业制造基地、研发基地、出口基地和物流中心。更培育出包括深圳软件产业基地、深圳湾技术生态园、坂雪岗科技城等在内的产业园区,和代表性本土企业华为、中兴、海能达等龙头,也就是说深圳在发展高新技术产业领域已俨然是我国的领军城市,根据要素禀赋和流转、集聚规律,深圳更可能汇集我国优势高新技术资源源源不断的流入,而雄安作为新区,即使手持优惠政策,但产业基础薄弱,无法形成自我产业优势。
雄安新区现代生命科学和生物技术产业结构规划
反观现代生命科学和生物技术产业,雄安新区不仅拥有毗邻北京承接该领域科研机构与产业的区位优势,以及人才引进的优惠政策优势,而且生物、能源等自然资源充裕,周边也不存在同类产业的强势竞争,从区域产业联动角度看,河北还是我国药品重要生产基地,下游市场产业链已有一定基础;天津是我国医药产业领军城市,可为新区生命科学提供研发技术支持,加上港口物流输送的交通便捷,更有利于培育发展成为新区的特色产业和支柱产业,形成京津冀三省跨区域协同互动;再从产业影响角度看,更符合雄安新区优美生态环境,构建蓝绿交织、清新明亮、水城共融的生态城市和国际一流、绿色、现代、智慧城市打造的理念;对于区域的生态发展和智慧城市建设也可起到建设性支撑作用,所以,培育现代生命科学和生物技术产业为新区支柱产业具有科学性。
07结语
雄安新区总体规划涉及空间布局、城市发展、人口、民生、生态保护多个领域,优先发展基础设施行业,接着建设完善生态农业、旅游业,紧随其后培育现代生命科学和生物技术产业为其支柱产业,然后再根据承接北京的非首都功能发展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和高端现代服务业,这是综合雄安自然资源、资本、劳动力等生产要素禀赋,结合区位发展优势,可与周边城市形成良性联动的结果,在切合新区整体规划目标,符合当地区域特色,契合时代发展需要层面也具有一定匹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