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中国移动拥有九亿电话短信用户，但是中国移动指挥不动这九亿用户，无法把这九亿用户转化为互联网客流，无法利用这九亿客流开展互联网业务。比如中国移动的“和包支付”app只有区区几百万的活跃用户，中国移动无法把九亿电话短信用户转化为和包支付的用户。如果有一种办法能把九亿电话短信用户转化为和包支付的用户，将使和包支付可以匹敌微信钱包和支付宝。本篇文章的的主旨就是阐明一种产品运营策略，帮助运营商瞬间转化九亿用户。
第一节 互联网产品的运营策略
“账号、客户端软件、网络服务”是互联网产品的三个必要组成部分，我们简称为“三项要件”。客户端软件用来承载账号和网络服务，使三项要件捆绑在一起，组成一个完整的互联网产品。为了维护三项要件的完整性，防止三项要件被竞争对手拆分，互联网公司又在用户协议中声明三项权利——账号使用权、客户端软件使用权、网络服务使用权，我们简称为“三项权利”。互联网公司在用户协议中对这三项权利进行了详细具体的描述，用户要想使用互联网公司的产品，就必须遵守用户协议中的各项规定。
三项要件与三项权利代表了互联网产品的开发运营策略。运营商学习这套策略，对拓展互联网新业务具有战略指导意义，可以使电话短信业务向互联网产品靠拢，化解微信对电话短信业务的异质替代，为陷入困境的互联网业务指明新方向，方便运营商打造更多有竞争力的互联网产品。接下来，我们以腾讯公司为例子，详细探讨三项要件、三项权利。
第二节 腾讯产品的三项要件与三项权利
我们先来分析QQ与微信这两款腾讯产品的三项要件：
完整的QQ包含三个要件，QQ号、QQ客户端软件、QQ服务。
完整的微信也包含三个要件，微信号、微信客户端软件、微信服务。
QQ客户端软件用来承载QQ号和QQ服务，微信客户端软件用来承载微信号和微信服务。三项要件也是所有互联网企业设计产品时的标配内容。为了维护三项要件的完整性，防止被竞争对手拆分，腾讯又在用户协议中声明了三项权利。
下面三份协议中的关键条款是我从腾讯公司网站复制过来的原文，请大家仔细阅读下面三段协议内容：
《腾讯服务协议》
10.4除非腾讯书面许可，您不得从事下列任一行为：
（6）通过非腾讯开发、授权的第三方软件、插件、外挂、系统，登录或使用腾讯软件及服务，或制作、发布、传播非腾讯开发、授权的第三方软件、插件、外挂、系统。
《QQ号码规则》
2.1 QQ号码是腾讯创设的用于识别用户身份的数字标识。QQ号码的所有权属于腾讯。
3.2 您完成申请注册程序后，依照腾讯的业务规则获得该号码的使用权。
《腾讯微信软件许可及服务协议》
7.1.2 微信帐号的所有权归腾讯公司所有，用户完成申请注册手续后，仅获得微信帐号的使用权，且该使用权仅属于初始申请注册人。
8.2.1 除非法律允许或腾讯书面许可，你使用本软件过程中不得从事下列行为：
8.2.1.6 通过非腾讯开发、授权的第三方软件、插件、外挂、系统，登录或使用腾讯软件及服务，或制作、发布、传播上述工具；
通过上面三个腾讯用户协议，我们可以明确腾讯公司主张的三项权利，
第一，QQ号和微信号的所有权属于腾讯，用户只拥有QQ号和微信号的使用权；
第二，第三方服务无权使用QQ客户端软件、微信客户端软件，除非腾讯授权；
第三，第三方客户端软件无权使用QQ服务、微信服务，除非腾讯授权。
简单概括这三项权利就是，账号使用权，客户端软件使用权，网络服务使用权。这三项权利也是所有互联网企业制定用户协议时的标配内容。利用三项权利维护三项要件的完整性，是互联网产品最基本的运营策略。运营商应当学习这个运营策略，并用来改造电话短信业务。
第三节 珊瑚虫QQ
举个案例，十多年前，网上流行一款珊瑚虫QQ，可以免费显示好友的IP地址，用简单广告替换烦人的腾讯广告，大受网络欢迎，其用户数一度超越了腾讯QQ，此软件开发者也因此获利上百万元，但此事严重影响了腾讯的广告收入，令腾讯公司十分恼火。珊瑚虫QQ仅仅是一款第三方客户端软件，需要使用腾讯公司的QQ号与QQ网络服务。2006年8月20日腾讯公司以侵犯著作权为由，起诉珊瑚虫QQ作者陈寿福。2008年11月24日，陈寿福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120万元。
这个案例说明了客户端软件的重要性，第三方QQ客户端软件能够架空腾讯QQ客户端软件，直接抢夺腾讯公司的广告收入，这是腾讯公司不能容忍的。QQ客户端软件代表了腾讯公司的核心利益。为了维护核心利益，腾讯公司在用户协议中声明三项权利，禁止第三方QQ客户端软件使用腾讯服务，以此维护腾讯QQ三项要件的完整性，防止被拆分。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腾讯QQ的运营策略，那就是“要想使用我提供的服务，就必须使用我提供的客户端软件”。在当今火爆的移动互联网大潮中，传统企业要想拥抱“互联网＋”，并使自身利益不被互联网企业侵害，就要从这句话入手。
第四节 运营商产品的三项要件与三项权利
中国移动前董事长奚国华在描述QQ微信对运营商的影响时，使用了“异质替代”这个词。这个词形容的非常恰当，虽然QQ微信使用的底层通信技术与电话短信不同，但在通信应用层面，它们是竞争与替代关系，就如同在水果层面，苹果取代桃；在交通层面，高铁取代飞机。
下面我们来分析对比QQ、微信、电话短信这三款产品的构成要件：
完整的QQ包含三个要件，QQ号、QQ客户端软件、QQ网络服务。
完整的微信包含三个要件，微信号、微信客户端软件、微信网络服务。
完整的电话短信也包含三个要件，手机号、手机通讯录、电话短信服务。
通过对比不难发现，如果把“手机通讯录”当做一款承载运营商服务的客户端软件来看待，那么电话短信的产品架构与QQ微信完全相同，都包含账号、客户端软件、网络服务三项要件。因此，电话短信可以采用QQ微信的运营策略，把手机号、手机通讯录、电话短信服务三项要件组成一个整体捆绑销售。其实，手机通讯录实质上就是一款专门承载运营商服务的客户端软件，只不过现有的手机通讯录大都是第三方手机通讯录，并不是运营商开发的，这一点与QQ微信不同，也是最需要运营商做出改变之处。
下面我们再来分析电话短信的三项权利，请看下面两个法律条文：
《中华人民共和国电信条例》第二十七条：“国家对电信资源统一规划、集中管理、合理分配、实行有偿使用制度。前款所称的电信资源，是指无线电频率、卫星轨道位置、电信号网码号等用于实现电信功能且有限的资源。”
《电信网码号资源管理办法》第三条：“码号资源属于国家所有，国家对码号资源实行有偿使用制度。”
通过上面这两个法规条文，我们能明确一件事，也就是手机号的所有权属于国家。除了查阅相关法律法规，我也查阅了运营商的用户协议，运营商的用户协议是分省制定的，每个省的用户协议都不太一样，但实质内容都差不多。与腾讯公司的用户协议相比，运营商的用户协议没有写明三项权利，尤其是没有对手机通讯录（客户端软件）和电话短信服务的使用权做出明确主张，致使用户使用的大都是第三方手机通讯录。
通过运营商与腾讯公司的对比不难发现，在三项要件方面，QQ微信拥有完整的三项要件，运营商只拥有手机号和电话短信服务两项要件，缺少客户端软件；在三项权利方面，腾讯公司在用户协议中明确主张三项权利，运营商只在法律上明确了手机号所有权，在用户协议中没有明确主张三项权利的条款。实际上，抛开底层通信技术，电话短信、QQ、微信这三款产品，在功能架构上完全相同，三者最大的不同在于产品运营策略。
第五节 手机通讯录是运营商的核心利益
腾讯公司利用三项权利维护三项要件的完整性，把“账号、客户端软件、网络服务”三项要件组成一个整体捆绑销售，而运营商拆分了三项要件，只销售“手机号、电话短信服务”，忽视了手机通讯录（客户端软件），承载电话短信服务的大都是第三方手机通讯录。与互联网产品的运营策略相比，电话短信不是一款完整的产品，用户使用的都是第三方手机通讯录，类似于珊瑚虫QQ取代了腾讯QQ。
手机通讯录作为一款客户端软件，承载了运营商的电话短信服务。运营商忽视手机通讯录的行为，就相当于腾讯公司忽视微信客户端软件，相当于蚂蚁金服忽视支付宝客户端软件。试想一下，腾讯会允许阿里巴巴开发一款第三方微信客户端软件吗？蚂蚁金服会允许腾讯开发一款第三方支付宝客户端软件吗？运营商应当学习互联网产品的运营策略，在用户协议中加入三项权利，把“手机号、手机通讯录、电话短信服务”三项要件组成一个整体捆绑销售。禁止第三方手机通讯录承载运营商的电话短信服务，强化运营商对手机通讯录的开发主导权，一定要用运营商的软件承载运营商的服务，要向腾讯那样告诉所有人，“要想使用我提供的服务，就必须使用我提供的客户端软件”。
第六节 微信电话本侵犯运营商权益
腾讯公司在2014年11月开发了微信电话本，并不断维护更新。微信电话本作为一款第三方客户端软件，使用了运营商的电话短信服务。腾讯公司一方面主张三项权利，禁止珊瑚虫QQ使用腾讯服务，另一方面又明目张胆的开发微信电话本，使用运营商的电话短信服务，侵犯运营商的权益。这分明是在经济利益面前搞双重标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如果运营商在用户协议中写入三项权利，那么未经运营商同意授权，第三方手机通讯录就无权承载运营商的电话短信服务。
其实，传统企业在拥抱“互联网＋”的过程中，天天上演“珊瑚虫QQ”的案例，微信卡包就是在充当第三方客户端软件，承载传统企业的各种票证服务，抢夺公交卡，银行卡，社保卡，身份证等各种实体卡证背后的用户流量。
第七节 探讨“腾讯软件及服务”的使用权
腾讯公司在其用户协议中规定了三项权利，其中两项权利分别是腾讯软件使用权、腾讯服务使用权。两项权利的具体描述如下：
《腾讯服务协议》
10.4除非腾讯书面许可，您不得从事下列任一行为：
（6）通过非腾讯开发、授权的第三方软件、插件、外挂、系统，登录或使用腾讯软件及服务，或制作、发布、传播非腾讯开发、授权的第三方软件、插件、外挂、系统。
上面这条协议中有个关键词“书面许可”，腾讯公司认为“腾讯软件及服务”属于腾讯公司，第三方软件及服务未经腾讯公司书面许可，不得使用使用腾讯软件及服务。
腾讯软件
网络服务需要客户端软件来承载，如果第三方服务要想利用腾讯软件来承载，就需要取得腾讯公司的书面许可。比如微信公众号，小程序，微信钱包里面的美团外卖，猫眼电影等，这些第三方服务需要利用腾讯软件来承载，因为腾讯软件拥有巨大的用户流量。但是腾讯软件出于商业竞争的需要，经常会屏蔽第三方服务。众所周知，阿里系软件会屏蔽微信支付，腾讯系软件也会屏蔽支付宝。凡是有竞争关系的企业，都会使自己的软件屏蔽竞争对手的服务，微信屏蔽抖音，淘宝屏蔽微信支付，京东商城屏蔽支付宝等等。
腾讯服务
腾讯公司禁止珊瑚虫QQ使用腾讯服务。如果腾讯公司禁止第三方客户端软件承载腾讯服务的做法是合理的，那么运营商也可以有样学样，禁止第三方手机通讯录承载电话短信服务。如果腾讯公司控告珊瑚虫QQ侵权获得法院支持，那么运营商也可以起诉微信电话本侵权。
俗话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利益面前，都是借口。任何权利主张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利益，企业就是因利益而存在。在食物面前搞谦让的生物一定会灭绝，不追求自身利益的企业一定会倒闭，腾讯公司如此，运营商亦如此。
第八节 第三方手机通讯录泄露用户通信隐私
《中华人民共和国电信条例》第六十五条 电信用户依法使用电信的自由和通信秘密受法律保护。电信业务经营者不得擅自向他人提供电信用户使用电信网络所传输信息的内容。
根据上述法规，运营商允许第三方手机通讯录承载电话短信服务，属于擅自向他人提供电信用户使用电信网络所传输信息的内容，是违法行为，等同于故意将用户通信隐私泄露给第三方知晓，未尽到保护责任。为了保护用户的通信内容不被第三方知晓窃取，运营商有责任和义务直接向用户提供手机通讯录软件，禁止手机厂商预装第三方手机通讯录，禁止第三方手机通讯录承载运营商的电话短信服务。
腾讯保护用户隐私的做法与运营商不同
服务器端和客户端都存储着用户通信隐私，两端都要保护。以微信为例，腾讯公司对存储在服务器端和客户端的微信内容都加以保护。打开手机文件管理器，找到Tencent/MicroMsg文件夹，会发现微信客户端软件存储的内容都是加密的，腾讯公司不允许任何第三方软件读取微信客户端软件存储的信息，除非腾讯授权。微信客户端软件的访问、读取、修改等权限掌控在腾讯公司手里，更重要的是微信客户端软件不属于安卓系统的一部分，第三方软件也无法通过安卓系统获取微信客户端软件的访问、读取、修改等权限。
反观运营商的隐私保护策略，运营商只保护服务器端，客户端的保护工作让用户自己负责。运营商甚至连客户端软件都不提供，让用户随意使用第三方手机通讯录。举例子，张三当月的通话记录在运营商的服务器上保存一份，在用户手机通讯录里也保存一份，虽然两份通话记录都是相同的，但运营商只负责保护服务器上的那一份，张三手机通讯录里保存的那一份运营商不管。假如张三手机通讯录保存的那份通话记录被其他软件获取，隐私泄露责任在张三，与运营商无关。
通过对比我们会发现，运营商对用户通信隐私的保护策略，与腾讯公司完全不同。因为腾讯公司对服务器与客户端双向保护，所以很少出现微信用户隐私泄露的问题。反观运营商，只保护服务器，不保护客户端，使得手机通讯录成用户通信隐私泄露的重灾区，各种手机软件拼命获取甚至强行索要手机通讯录的访问、读取、修改等权限，比如北京地铁推出的“易通行”app就强行索要拨打电话的权限，不给权限不让使用软件。
运营商忽视客户端软件的做法，使得手机通讯录成了安卓系统软件，与之相关的访问、读取、修改等权限成了安卓系统权限，大量手机软件通过安卓系统随意获取或者强行索要手机通讯录的相关权限，不同品牌的手机对系统权限的管理也不同，混乱的权限管理为各种手机软件窃取用户通信隐私大开方便之门。
其实，服务器端与客户端保存的用户通信隐私是相同的，两端的隐私保护同等重要，如果客户端的用户隐私泄露了，服务器端的保护工作也会没有意义。只保护服务器端，不保护客户端的做法是错误的。运营商应当向腾讯公司学习，两端都保护。重视客户端的隐私保护工作，还可以使运营商借助手机通讯录为用户蔽各种垃圾短信和骚扰电话，净化整个电话短信业务的生态环境，提高运营商的服务质量和用户口碑。
QQ同步助手侵犯用户隐私
“QQ同步助手”是腾讯公司推出的一款手机软件，功能是将手机通讯录中储存的联系人，通话记录，短信等内容备份到腾讯网盘里，以免信息丢失。腾讯公司向来在经济利益面前搞双重标准，一方面加密微信客户端软件，禁止其他软件读取微信内容，另一方面又利用“QQ同步助手”获取手机通讯录中保存的电话短信等内容并存储到腾讯网盘上，这是典型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请问，腾讯公司会允许阿里巴巴开发一款“微信同步助手”吗？腾讯公司会允许用户把微信聊天记录备份到阿里巴巴的服务器上吗？显然不会。既然如此，运营商为何不对手机通讯录进行加密，禁止QQ同步助手以及其他软件获取手机通讯录保存的电话短信等内容呢？
第九节 分析运营商忽视手机通讯录的原因
第一条，从最早的大哥大功能手机时代，手机通讯录一直由手机硬件厂商负责提供，并固化在手机芯片里，与手机硬件作为一个整体捆绑销售。硬件捆绑软件的销售模式从功能手机时代延续到了今天的智能手机时代。但在智能手机时代，应用软件已经从手机硬件中解放出来，不再从属于手机硬件，手机通讯录也不应再由手机硬件厂商提供。
举例子，比如计算器与笔记本电脑，计算器就像功能手机，笔记本电脑就像智能手机。计算器的软件通常是固化在芯片里，与硬件一起捆绑销售，笔记本电脑的硬件与应用软件可以分开销售。很显然，计算器这种硬件与软件捆绑销售的模式不适合笔记本电脑。所以手机硬件厂商不能再主导手机通讯录的开发运营。
第二条，功能手机时代，手机通讯录仅能用于打电话发短信，不能承载更多的新功能新业务，不能给运营商带来额外的经济利益，这种观点延续到了智能手机时代。但智能手机时代，尤其是移动互联网时代，手机通讯录作为客户端软件，是一个巨大的用户流量入口，可以像微信客户端软件那样，承载移动支付、朋友圈分享、游戏分发、群聊等各种互联网新业务，为运营商提供更多发展机遇。功能手机时代的观点并不适用于智能手机时代。
第三条，《电信条例》第四十条规定，运营商不得禁止用户使用已取得入网许可证的自备终端设备入网。根据这条法律规定，如果手机中预装了第三方手机通讯录，貌似运营商不能拒绝这样的手机使用运营商的电话短信服务。其实，这条法律规定是有前提条件的，那就是要取得入网许可证，可以在入网许可证环节，禁止预装第三方手机通讯录。至于入网许可证是否对终端设备的应用软件做出明确要求，我并不清楚，欢迎专业人士补充。
第四条，从功能手机，到智能手机，再到移动互联网，运营商多年来一直固守功能手机时代的产品经营策略，只重视服务，不重视承载服务的客户端软件，这样的产品运营策略与移动互联网时代脱节。时代不同，产品的运营策略也应当有所改变。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电信网与互联网逐渐融合，微信不断对电话短信业务挖墙脚薅羊毛，电话短信业务也应该向微信靠拢，学习互联网产品的运营策略，把“手机号、手机通讯录、电话短信服务”三项要件组成一个整体捆绑销售。
第十节 手机通讯录是老客户端软件
客户是企业的宝贵资产，老客户端软件运营多年，承载了成熟的业务，累积了大量忠实的用户。如果用老客户端软件承载新业务，可以充分利用企业存量客户，使新业务有一个高起点。如果用新客户端软件来承载新业务，就等于从零开始做起，这叫舍近求远，浪费资源。
微信运营多年，累积了大量用户，腾讯公司的很多新业务，都利用微信试验推广，比如微信钱包，小程序，卡包。手机通讯录运营多年，沉淀了大量电话短信用户，运营商也可以学习腾讯公司的做法，利用手机通讯录开辟更多新功能新业务，例如移动支付、朋友圈广告、群聊等。现实中，运营商并没有利用手机通讯录承载新业务，而是舍近求远，选择开发一款新软件承载新业务。举例子，中国移动想做移动支付业务，没有选择在手机通讯录中嵌入钱包功能，而是开发一款新软件“和包支付”，从零开始做起，这叫舍近求远，浪费资源。
第十一节 改造手机通讯录
从最早的GSM通信到今天的4G LTE通信，从功能手机时代的大哥大到今天的大屏智能手机，通信技术飞速发展，新业务新功能层出不穷。二十多年来，唯一不变的就是运营商那粗糙简陋的电话短信业务。在PC互联网时代，QQ是一个多媒体通信工具，满足了大家对文字、语音、图像、群聊等多媒体通信需求。移动互联网时代，大家也需要一个手机版的多媒体通信工具，于是微信应运而生。
反观运营商主导的电话短信业务，功能太简陋太粗糙，完全与今天的移动互联网时代脱节，根本就承担不了市场和用户对多媒体通信的需求。比如像实名通话，文字、语音、图片、文档，音乐，动画、表情、短视频，群聊，红包，移动支付，好友转账，朋友圈分享等等，这些实实在在的多媒体通信需求，运营商都无法满足用户。原因就在于“贫穷”的手机通讯录限制了运营商的“想象”。现有的手机通讯录太粗糙太简陋，无法承载多媒体通信服务。运营商要想同微信竞争，为用户提供多媒体通信服务，必须引入互联网产品的运营策略，对现有的手机通讯录进行改造，使之能够承载多媒体通信服务。要把手机通讯录改造成一款微信那样的客户端软件，并且在功能种类和服务质量上赶超微信。
其实，凡是微信能实现的功能，手机通讯录都可以做。给手机通讯录加入的功能越多，手机通讯录就越趋近于微信，说白了，手机通讯录只要再往前迈一步，就是第二个微信，这是个巨大的商机。
第十二节 手机通讯录是九亿用户的指挥棒
微信拥有十亿用户，使得腾讯公司在互联网领域呼风唤雨，一呼百应。腾讯公司是如何指挥十亿微信用户的呢，答案就是控制微信客户端软件。微信客户端软件是十亿微信用户的指挥棒，腾讯想推什么新业务，只要在微信客户端软件中添加一项新功能就可以了，而且是一呼百应。比如腾讯想做移动支付，就在微信客户端软件中添加微信钱包，立刻秒杀支付宝。
反观运营商，中国移动的电话短信用户超过九亿，在用户数量上完全可以匹敌微信，但中国移动却指挥不动这九亿用户，因为这九亿用户使用的都是第三方手机通讯录，中国移动无法指挥第三方手机通讯录。中国移动想要推新业务，无法直接在第三方手机通讯录里面添加新功能，只能打造新的客户端软件来承载新业务，而新客户端软件的用户基础是零，等同于浪费了现成的九亿用户。比如中国移动想开拓移动支付业务，无法直接在第三方手机通讯录里面嵌入钱包功能，只得开发一款全新的客户端软件“和包支付”来承载移动支付业务，而和包支付的用户基础是零。
很显然，第三方手机通讯录已经成了中国移动开拓新业务的绊脚石。如果中国移动使用自主开发的手机通讯录取代第三方手机通讯录，那么手机通讯录将成为中国移动九亿用户的指挥棒，使中国移动拓展新业务如虎添翼，也可以使中国移动像腾讯公司那样在互联网领域呼风唤雨。
第十三节 手机通讯录大有可为
腾讯公司牢牢掌控了QQ和微信的客户端软件，通过客户端软件，深度挖掘庞大用户群的互联网价值，并获得了巨大成功！例如在客户端软件中嵌入微信钱包，以此开发微信用户群的移动支付价值，在微信中嵌入摩拜单车，开发微信用户群的出行价值，在微信中嵌入美团外卖，开发微信用户群的餐饮价值！可以说，微信是最成功的客户端软件开发案例！
与微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手机通讯录”，同样是客户端软件，也同样拥有庞大用户群，手机通讯录除了打电话发短信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功能，三大运营商和工信部只看到手机号码和电信服务的价值，没有看到客户端软件潜在的互联网价值！客户端软件是移动互联网的一个流量入口，掌控了客户端软件，就可以切入移动互联网业务，经营移动互联网内容！一款王者荣耀，就让腾讯赚的盆满钵满，一个微信，就让腾讯呼风唤雨！经营互联网内容才是一块大肥肉。谁掌控了手机通讯录，谁就能再造第二个微信！
凡是微信能做到的，手机通讯录都可以做。比如，可以给手机通讯录加入朋友圈功能，加入公众号，加入小程序，加入游戏，加入新闻，加入钱包，加入摩拜单车，加入网约车，加入美团外卖！手机通讯录是一个万能的移动互联网流量入口，万能的应用推广平台，万能的游戏新闻分发工具，其在移动互联网领域的潜在商业价值，远大于其在通讯领域的商业价值！以微信为榜样，手机通讯录大有可为！
手机通讯录绝对是一个被所有人忽略的大金矿，是反击微信和支付宝的一步好棋。
第十四节 总结
也许是运营商从没有意识到电话短信业务包含三项要件与三项权利，也许是运营商忽视了三项要件与三项权利，但运营商绝不能放弃三项要件与三项权利，因为三项要件与三项权利可以为运营商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 
